人类
ΓΝΩΘΙ ΣΑΥΤΟΝ
何为人类
人类,homo sapiens,在所有的词汇中,它是最能唤起我们深厚情感的词之一。不论身处何处,只要我们能想起我们的这个名字,似乎就能在遥远的回忆中模糊地看到自己过去的样子,也能感受到飘忽不定的未来中确定性的希望。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我们依靠着这个名字来认识和确定自身的存在。
可是,当我们的足迹已经遍布一切可能的时空,当我们的形态不再能保持统一不变的观感,甚至只是当我们的信念受到挑战,依然共享着这个名字的我们开始感到困惑, 「人类」 究竟指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最直接的意图是探讨古典时代以后内心与外物对立的古典视角下人类的存在方式,由此得出我们所期望的本质性结论。可能的疑惑在于,为什么讨论古典时代以后的事物仍然要坚持古典视角。其实,这是由我们把握自身的目的和方式决定的。这种理解的活动自然地包含了某种确定性的追求,这与古典视角的思维方式一致,即通过确定事物的概念来发现事物使其为自身的因素。另一方面,以古典视角提供的确定性为坐标,可以更为便利地认识事物在不同时空条件下的变化,从而继续扩大丰富原本的概念。当然,我们的考察对象和判断标准不会局限于古典时代,尽管早在古典时代人类的存在就已经呈现出极大的丰富性。我们考察的对象之所以主要是古典时代以后的情况,是因为它已经摆脱了古典时代的人类有限能力的严重束缚,内外对立的关系更为单纯,形态绝对地更为丰富,变化更为明显。事实上,古典时代之后才是我们伟大旅程的主要部分。
尽管如此,对于人类而言,其在古典时代的形态作为决定性的因素可谓是无法回避的过去。我们的种族同大部分原生文明一样,经历了漫长的演化,从起源地的其他生物中脱颖而出。但是,这并非是由于我们拥有强大无比的肉体作为生存的形态,甚至正好相反,人类作为个体的肉体脆弱不堪,力量有限,在战斗中又缺少保护,不易经受极端的环境,且容易感染疾病。人类之所以能在这竞争中胜利,主要是因为其将众多独立个体组织起来的能力以及由此发展出来的智力。因此,从这一宏观的角度来看,人类发展与进步的方式其实早已被确定了下来,即人类根本的力量是作为整体是所具有的力量,尽管这一点在古典时代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没有被很好地被意识到。
但同时因此被确定下来的,正如在任何有机系统的各个部分之间所表现的那样,还有人类个体与整体活动并不一致时所产生的矛盾。这虽然已经涉及后面将会提到的社会形态的问题,但我们一般认为,种种问题之根源还是在人类作为个体的形态上。生命只要有独立个体之分,必然是以个体为最基本的单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人类初始肉体的优势和缺陷是生物学的课题,在此无意详细说明。但需要特别指出的一点是,正是由于人类初始肉体的种种缺陷以及人类个体存在所背负的苦难,古典时代晚期便已经产生了通过改变人类形态以寻求解脱的思想,尽管最初会面临各种伦理问题,其中部分方案分别在古典时代晚期以后的不同可能性中得以实现。以下是较为典型的几种。
基因改造。这种方式面临着最小程度的伦理问题,因为它并不涉及生命形式的改变,并且符合人类当时对一切生物在历史中演变进化本质的认知。通过基因的改造,各种类型的身体机能被开发并应用与人体。在一些时空中,出现大量模仿其他生物的设计,这是人类某种非常典型的愿望,尽管在实用性上有所欠缺。但由于人类本身基因的限制,这种改造并不是无限度地能满足人类以肉身进行一切所希望的活动。并且基因改造一旦投入应用便难以修改原先针对某一类特定需求而进行的设计,加剧了人类被迫出生的荒谬感,批评其非人道者日益增加,因此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方式都会被以下两种淘汰。
赛博格化。事实上除了最为保守的一些时间线,赛博格化是最为常见的一种选择,它仍然保留了人类个体的独立性,但在改换肉体的问题上取得了极大的自由。
意识上传。
由于一些方法论问题,本项目此种形式的呈现暂时搁置,工作可能会以另一种形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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